在暑假的第一天,我原本只想关掉闹钟、躺到天荒地老。可就在我打算把课本塞进书柜的时候,眼角瞥见了那一沓暑假作业。它静静躺着,毫不起眼,却像有种奇怪的力量在召唤我。更诡异的是,它的扉页上贴着一张彩印的照片——张婉莹。张婉莹,是我们班的传奇。

不是因为成绩有多惊人,而是她那种“不显山不露水,却总能在关键时刻让人心里一震”的气质。她笑的时候不露牙齿,只轻轻弯一下嘴角,就像你翻到书中最柔软的一页。可我根本想不明白,为什么她的照片会出现在我暑假作业的第一页。

那张照片拍得很生活化,她坐在校园的石凳上,旁边是一摞厚厚的作业本,阳光从她的肩膀那侧斜斜地照下来,整张纸面都泛着淡黄的光。我仔细看了几遍,甚至连她眉毛的弯度都数了出来,可依然没找出答案。我带着作业去找同桌老周,想让他帮我分析。老周一翻开作业,吸了口凉气:“你知道吗?我们全班人的暑假作业封面都不一样,但只有你的这一本,印着张婉莹。

”他说的时候眼神像在看一个拿了藏宝图的人。我心里的好奇几乎要炸开。难道是印刷厂的失误?还是老师的恶作剧?或者……这根本是一场被精心安排的暗示

那天晚上,我把作业放在书桌前,灯光笼在照片上,张婉莹的眼睛像是有温度。一种奇异的错觉让我觉得她在对我说:“去写吧,你会找到答案。”但我的手,却迟迟没有碰那第一道题。

第二天,我翻到数学部分的最后一页,发现一个不属于本子的字迹。是铅笔轻轻写的:“暑假作业张婉莹长什么样——等你来找。”这明明是一句谜语,却像一条线,把我往某个地方牵引。我忽然很想知道这句话背后的故事——她长什么样已经不是外貌的问题,而是一种像风一样的存在,能在你不经意间改变暑假的走向。

于是,我决定,先不着急写作业。我得找到她。

走在校园外那条热得要冒烟的小路上,我开始回忆张婉莹的细节。她写字的时候很慢,笔尖落下像是在安抚纸面;她喝水时总是把瓶盖放在左手里,仿佛这是某种习惯;她上课回答问题不会急着说出口,而是先静静看着老师,像在酝酿一场属于自己的语言。这些记忆一点点把我推向一个结论:暑假作业只是一个媒介,而真正的谜题,就藏在她身上。

我花了三天时间找到张婉莹。确切地说,是在小区外的奶茶店,她坐在角落,面前摆着厚厚一叠练习册——不是暑假作业,而是各种题集,像一座堆成小山的知识堡垒。她抬头看到我,眉峰轻轻挑了一下,笑得很淡:“你也来喝奶茶?”

我坐过去,把那本贴着她照片的暑假作业放在桌上。她看着封面,没有意外的神情,只是用手指摸了一下照片的边缘,说:“你发现了啊。”我忍不住问:“为什么是你?为什么照片会在我的作业本上?”她低下头想了几秒,说:“其实,那不是老师的安排,也不是印刷的错误。

那本作业,是我自己提前换过封面的。”原来,在学期结束前的最后一天,她偶然看到了我的作业本,翻到第一页发现一片空白——于是她从自己的相册里挑了张照片,加在了上面。“我知道你肯定会好奇,会想找到我。这样,我们就有一次能在暑假见面的理由。”她说得很轻,却像在我的脑海里放下一颗小炸弹。

暑假作业,不再是冰冷的题集,而成了一种暗示——有人在远处静静地等着你找到她。

我们一起喝了奶茶,聊到作业的进度。她已经写完了一半,我连第一页都没动。她笑着说:“那你就慢慢写吧,每写一页,就会更明白照片上的我是什么样子。”那一刻,我忽然懂了——她所谓的“长什么样”,不是照片里的样子,也不是外界的描述,而是你在做题、在生活、在思考中慢慢感受到的她的存在感。

接下来的一个月,我开始每天写几页作业。奇怪的是,每写完一页题,我都会想起她的某个细节:在操场上绑马尾的动作,在书店翻诗集的停顿,在聊天时眼睛里面那一瞬亮光。暑假作业变成了一本日记,记录着我对她逐渐清晰的认知。当八月最后一天,我翻到作业的最后一页,那里又有一行铅笔字:“现在你知道我长什么样了吧。

”我笑了——我知道了,她的样子就是那些藏在生活里的微光,是一点点积累出来的温度。

那一刻我意识到,这整个暑假,我完成的不是作业,而是一场寻找与理解的旅程。暑假作业张婉莹长什么样?她长得像好奇心的起点,像夏日午后的一杯冰奶茶,也像你忽然发现自己生活有了方向的那一刻。